关键词：搭讪

 @喻王深夜60分 

原作向基础上，退役后王杰希穿第二赛季季后赛。

一点都不深夜，一点都不60分……

可能我流OOC+无聊。

    

他所站的方阵在人海中显得沉默多了。

面对一叶之秋的精彩连突，周遭多是报以无声与叹息。这些观众不得不努力接受这个即将再逢一败、遗憾出局的事实，无奈又如何？对于蓝雨战队的支持者来说，不过是明年再来。

 

即便这是个梦，也足够匪夷所思。

王杰希还算得上冷静，默不作声寻了个空位坐下。大抵是因为“匪夷所思”这种标签，一早就伴随魔术师的称呼与他如影随形，很是习惯。

迫近而立之年的他，坐在稀稀落落的支持方阵后排，几乎是一眼捕捉到十六岁的喻文州——那人默默坐在前排，身形有着少年专属的单薄，他微微侧身，膝上摊着硬皮笔记本，与一旁的精力无穷大喊加油的少年相较，尤其显得沉默而安静。

那副年轻还稍显稚嫩的眉眼他算不上熟悉，反倒不如用比赛来确认时间来得轻松——这场蓝雨已入颓势的比赛他研究过录像，第二赛季季后赛第一轮第二场，被嘉世的锐利攻势再下一城。

王杰希抬起下颌，心想在这个场地中或许他还能找到年轻时的自己。

那多没意思啊？

王杰希收了这点无聊心思：当年那个专注微草比赛的小选手？他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一路成长、改变、坚持、放手，恐怕……这浓墨重彩的十几年，他这一辈子想忘都忘不了。

相对来说，这个十六岁的喻文州，他就陌生多了。

也有趣多了。

 

今早喻文州离去时也是形色匆匆，那个喻文州他很是熟悉——是相识十几年，是对手是朋友，同时还是恋人的喻文州。

彼时王杰希自己刚结束一段旷日持久的高强度工作，被身旁小心翼翼动作吵醒时还有点半睡半醒的起床气——在他退役后经过一年的国外进修，现供职于一家电子竞技周刊，时间相对自由，还能在联盟内挂个不咸不淡的闲职。

喻文州就没他这样的偷闲时日，今年蓝雨成绩还算不错，黄少天退役后的交接转型比想象中顺利，喻文州少不得如往常忙碌。

王杰希懒散地睁开眼，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心说喻文州这是起床就得去赶飞机，只得默默盯着对方低头系衬衫扣子时的后颈，声音出口却哑了哑：“你过来。”

喻文州闻言回头，怔了片刻，衬衫还剩最顶端三个扣子未及系好。

他却没给王杰希一个为昨晚事情找补的机会，俯下身揽住恋人的腰，附耳温声笑着戳破对方的意图：“别抱了，我还不想赶不上飞机。有时间来看我，陪你吃饭。”

他的手顺着脊背向上，安抚似的揉了揉对方的发尾，亲吻落在脸颊便回过身去，片刻后又转过身，正对上王杰希一早知晓他还会回身的眼神，相视而笑：“还早，你继续睡吧，回见。”

“嗯，到了报平安。”

 

王杰希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连“回见”都说得这么溜，该说他是语言天赋好，还是……耳濡目染得好。

他送走喻文州，站在门前顿了顿，心想这么多年过去，回想起来却不觉漫长。

倒是退役以后才觉得两个人更像是谈恋爱，“有时间来看我”这种话，放在以前，喻文州断然不会说。他永远给身边人留着最舒适的空间，就连恋人也不例外。

有时王杰希多想一分，便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在他不是多想的人，很少迈过想入非非那条微妙的界限——性格所致、也是没时间去想。

那时的在一起，或许相伴同行的意义远远大于缱绻情欲。

现在他将身上沉重的担子和责任放下，看上去更轻松的反而是喻文州。王杰希心有怅然，脱身来看才知晓喻文州给他留下的空间对他们彼此有多么重要，他有所感动且不提，也十分乐意接受这个结果。

毕竟他们是恋人，太为对方思考、为对方计较分毫微末反而会更不像恋人。

这也是退役后他和喻文州才想明白的。

 

观众席上的王杰希换了个离前排稍近的座位，心说喻文州果然打小就是一群人中队服穿得最规矩的那一个，从小到大，一如既往。

一旁的姑娘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多半是看这十六岁的少年面色凝重，心有不忍才上前安慰。

喻文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王杰希却忍不住乐了，他还真鲜少见到喻文州这副看上去沉默淡薄的模样。比起那个安慰喻文州的姑娘，十六岁的少年显然对比赛和手中布满笔迹的纸页更感兴趣。

他冷静又严肃的眼神忽然之间闪过一丝促狭，而后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动作幅度极小，却不会被始终关注他的王杰希错过。

王杰希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事儿还是喻文州后来在世邀赛访谈节目中自己揭露的，关于未出道时如何看待惨败蓝雨的叶秋？彼时笑容温和的国家队队长眨了眨眼，仿佛那是一个在开玩笑的信号。

他一本正经地说：“当时我在想，叶神这样一个完美的、根本挑不出漏洞的存在，指望他自己犯错，不如场外下药？“*

领队叶修啧啧感慨，文州你这可不地道。

喻文州的眼神却不经意飘过坐在他对面支着下颌坐姿闲散却一脸“你无聊不无聊“表情的王杰希，回以一个约莫是“很无聊，你懂就好“的纵容默契眼神。

 

原来这家伙当时还真是这么想的，这表情，跟访谈时如出一辙。

王杰希摇了摇头，这一刻几乎下意识把面前的喻文州当成后辈，心道，未来的小喻队长，学不学好？

这场摧枯拉朽的比斗对于王杰希所在的蓝雨加油方阵不可说不残忍，很快，蓝雨输了。前排一声尖锐“废物老鬼，连叶秋都打不过，你是猪吗？“拉回了王杰希的心思：黄少天退役时也没见他像此刻带点哭腔。

王杰希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喻文州。

少年站起身来，依旧沉默，眼神里或许有怅然，但更多的是预料之中的平静——该怎么扭转这个心态？王杰希别开眼神，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举步上前，对这个坚强内敛甚至有些外表淡薄的少年说“没关系，还有未来。“

天知道这个时间点上，当年的他正坐在这个场馆的某个角落，一丝不肯松懈地准备迎来微草的胜利。

当时的少年王杰希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如今半点笑模样不带的喻文州，将来有一天会跟此刻泪流满面的黄少天一起，虎口拔刀一般犀利地夺走他王杰希志在必得的连冠。

这一笔他当然记在账上。

而他更不会知道，这人会在一本正经跟他队长握手之后，在选手通道中笑眯眯地贴着他的耳朵说：“考虑一下，在一起吧。趁着下个对立的赛季还没开始，王杰希。“

 

彼时王杰希在想，难道你的潜台词是：下个对立的赛季开始，这声“王杰希“就又要变成一本正经的”王队“？这种朝菌不知晦朔般与时间挣扎、与立场对抗的感情有什么意思？

可，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动作很轻，眼神却没有半点动摇。

说不是各自心怀鬼胎蠢蠢欲动蓄谋已久，虚空双鬼都不信的。

 

后来喻文州曾对他提起，这次看似一时兴起的告白大抵是前缘注定早有因缘际会，王杰希横一眼一本正经扯皮的蓝雨队长，冷淡回击：“你粉丝说我才是算命的，不是你，别不学好。“

喻文州拉过他的手，作势看手相般用指尖写写画画，撩得对方从手心到心尖发痒，向来擅长把握节奏的战术大师捉住这点恋人难得迷乱的间隙，问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

第一次遇见？

王杰希沉吟。

 

他记得嘉世与百花那场对决、记得黄少天昂起头眉眼飞扬地点破叶秋击杀中那个微妙的机会——当然，他也记得这家伙的聒噪。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降速破局的对应。

至于对喻文州，他的记忆点却极其奇怪：彼时他被黄少天准确的机会捕捉惊艳，相约下赛季见，顺势向喻文州问：“你呢？“

对方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轻描淡写点破其余两人各见其长的设想应付的叶秋并不是一个死人。然后平静冷淡地合上他的硬皮本，话语分不清是对王杰希还是对他自己：“所以，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

回想当年，印在王杰希心里的也不过是那一眼冰川般冷静的不动如山。

他却未料喻文州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折腾个没完，咬字轻飘飘地吐槽：“当年我在想，我基本，特别是那时……不会随便质疑别人的念头*，可你，实在让我忍不住开口发问。“

他笑：“所以后来听到魔术师三个字，我毫不惊讶。“

 

鲜少质疑别人的少年喻文州。

看上去平静沉默甚至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的少年喻文州。

这是他所不了解的喻文州，饶是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已然与这个蓝雨训练营的少年有过一面之缘，坦诚讲，他并未太放在心上。

王杰希在遥远的记忆中四处搜寻，依稀想起后来他是见过喻文州与张新杰和肖时钦在一处讨论比赛的，之所以遥隔多年还记忆清晰，实在是因为这三个人气场太过投契，明明是都是未成年的少年模样，却对着画满的纸张一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模样。

哪像后来，喻文州这人会一本正经地当着他们三位战术大师正色：“没有阴谋就是阴谋。或者说，如果你觉得没有阴谋，那就是没有阴谋；如果你觉得是阴谋，那阴谋就来了。“*

那时肖时钦点头，张新杰未置可否。

王杰希忍着很想吐槽喻文州“你绕口令吗？“的念头，同样点了点头。

这么一看，还是少年时候这个看上去纯良一些的训练营少年可爱一些——这个一切了解都是从听说中知悉的，他的恋人。

 

所以错过这个搭讪的机会是不是太可惜了？

王杰希瞥向继续专注场上其他比赛的喻文州，腹诽道，反正是个梦，行径脱轨又如何？

场上几场比赛已然落入收尾阶段，备受关注的百花与霸图对决最终以后者胜利为终结。王杰希不是没想过用不靠谱的搭讪方法逗一逗这个小少年，诸如：“我知道附近有家馆子白斩鸡做得不错。”

可他终究还是想在这场匪夷所思中离那个人更近一些。

用荣耀再近一些。

 

散场时蓝雨的观众早已走了大半，喻文州合上他的硬皮笔记本，站起身长长舒了口气。他身旁蓝雨的人多半已经离开，不像他如此慢条斯理沉得住气——说实话，这种喻文州的专属节奏，王杰希再熟悉不过。

眼见喻文州一本正经地收拾东西，他忽然有种奇妙的熟悉感，是少年与青年重影的趣味。

王杰希失笑，摸了摸放在衬衣口袋里的联盟工作证，心下着实有一星半点忐忑：他真不确定能不能诓了这个向来谙熟人心的家伙。

 

“你是要找我吗？”

未及王杰希走下台阶，前排的少年却率先发问。他说话声音极轻，眼神清亮，眼尾的疑问神色还算温和。王杰希一怔，想到方才喻文州回应安慰他姑娘的反应，着实没想到这小家伙倒会率先发问。

“嗯，蓝雨训练营的喻文州？”王杰希几步走下台阶，来到喻文州面前，正色出示自己的联盟工作证，问道，“有没有时间跟我PK一场？”

喻文州没说话。

王杰希自然也不会憷一个十六岁的小家伙，他佯装毫无芥蒂地借机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会儿，少年的脸颊线条反而比后来的蓝雨队长更锐利些，似乎也不是胖瘦变化，就是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作祟。

便是王杰希走这一会神，对方却盯着他的眼睛审视起来。

王杰希一怔，这个时间点上喻文州和他只见过一次，自己跟十几年前变化也不可说不大，这家伙总不至于荒诞地联系到一起去。

未及王杰希再说些什么完成这次荒谬的搭讪，喻文州将笔记本装进印着蓝雨队徽的双肩包里，单边背起，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那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个网吧。”

 

王杰希倒不会思索十六岁的喻文州是不是太没有戒备心了，反倒觉得对方多半已然将自己这个拿着货真价实联盟工作证的“疑似联盟工作人员”跟十七岁的王杰希联系到一起了。

毕竟那冷静沉默盯着他双眼瞧的目光，王杰希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他和喻文州之间的默契，向来很难有什么事能瞒过对方，最多就是心照不宣彼此不揭穿罢了——只是不知这种奇妙的一线牵，跨越十几年的时间、跨越这个荒诞境遇，还能不能起效。

王杰希深感自己无聊，竟然跟梦境较真起来。

怪就怪这梦里的人是喻文州吧。

是他决定携手终生、一路同行的喻文州。

 

“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跟你PK吗？”

王杰希初初还想放缓些语气，偏过头瞧见喻文州那张带着少年秀气，偏又沉静淡然的脸庞，忽然就没办法以退役后温和对待后辈的态度来对待他。

“看完那几场比赛，刚好也有一点想法。”

喻文州很坦诚，看似答非所问，倒正让王杰希哭笑不得——合着你小小年纪，张口就来，这么坦诚地找陌生人练手吗？

他瞧见喻文州闪过一瞬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想或许他是想问自己跟“王杰希”的关系，干脆心下两眼一闭似是而非地胡扯道：“我有个弟弟也是预备职业选手，就对你们这些小孩子很关注。”

“嗯。”喻文州预料之中般点点头，脚下的步子却仿佛少了怀疑与揣测，微妙地快了起来。

王杰希无语，该说这家伙少年老成吗？

然而这时还是少年，将来却成为黄金一代的几个战术大师，哪个又不是想的比别人多些，看的比别人远一些——而责任，担的也比其他人多。

蓝雨的基石喻文州何尝不是？

而王杰希自己，又何尝不是？

想必他们是最能彼此理解的，也多亏他们是最能彼此理解的。

 

“你用什么职业？”

喻文州将背包放在一旁，十分熟稔地坐在王杰希一旁。

王杰希顿了顿，面无表情掩饰无奈，言简意赅：“没带卡。”

对面的少年怔忪片刻，平静的神色难得有一丝松动，一顿后又拉开背包，一边问道：“想玩什么？可以用我的。你不介意的话。”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王杰希腹诽，心说这小家伙难不成随身带着各职业小号。转念一想，彼时喻文州因为手速天赋所限，在蓝雨训练营成绩并不如何好，他如何三败魏琛接手索克萨尔，靠的无非是对荣耀的精准把握、对术士的深刻理解。*

无论是对地图的研究，还是对其他职业掌握，喻文州几乎是个万法皆通的全能选手。

如果眼前这个少年再小几岁，王杰希很可能压抑不住心思会去揉一揉他打理齐整的头发。

 

喻文州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转过身用那双深邃从容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瞧着他。

王杰希被这样看着，反倒失笑，问道：“要单挑吗？”

“不单挑吗？”喻文州反诘，倒是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王杰希指指被喻文州从包里拿出搁在一旁的笔记本，示意道：“单挑不能发挥你的特长吧？”

喻文州有些惊讶，又很快恢复平静，垂下眼睛沉默片刻，在他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瞬间，王杰希骤然截住他的话头，敛去忧色，摊摊手轻松道：“你是将来的职业选手，我可不想跟你单挑，组队吧，剑客卡有吗？来一张。”

 

少年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

说不上喜悦，却十分坚定明亮。

然而喻文州很快反应过来，话音里有点无奈，仿佛还有知悉对方鼓励意图的通透，微微一笑：“那这还算跟我PK吗？”他分明问着，却递过一张账号卡给王杰希，“那可不能输了，地图你选吧。”

“你选，”王杰希插卡登录，回应干净利落，“我信你——小家伙。”

 

喻文州就算听出对方这句“小家伙”有些刻意，也断断猜不出是对方想要仗着年龄占个便宜的突发恶趣味。

王杰希分出一分心神去看专注指挥的喻文州，不介意手下漏掉几个操作。

他想，喻文州方才想说的话——想单挑吗？

所幸他截住了少年的话，堪堪立在崖边，没有触及到对方以职业选手为目标的自尊。

在听到“单挑“这个词的瞬间他便想起一些他与喻文州之间的羁绊。

第六赛季蓝雨断微草一冠后，两边网游里一番争端，成为南北宿敌，粉丝讨论不断。他作为微草队长，难免和宿敌队长做些比较——纵然两人风格、定位完全不同，可总有些有意思的地方：

刚出道的喻文州手速劣势极大，他胜在完美精准的攻击节奏。蓝雨的基石向来没有仰仗APM，他迟钝的手速掩盖在完美的节奏下；*而刚出道的王杰希呢？他根本让你抓不住节奏，天马行空、匪夷所思的魔术师，跟他谈节奏？就是说笑。

简直是完美对立。

加之王杰希那种变幻莫测的魔术师打法，对于喻文州来说完全就是克星。*喻文州又偏偏能看出王杰希的打法意图——两相对立，难道不是宿敌标配？

 

这段话还是第六赛季夏休期时喻文州正色念给他听的，正经念完，又拣了两个词好整以暇地玩味重复：

“完美、标配。”

王杰希别开脸，偏偏被那语气折腾得心下一窒，面上还是强撑着没搭理这人的刻意调戏。

 

离开网吧时，已然日薄西山。

他还和喻文州顺一段路，两人并肩走在人流渐少的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方才的竞技场。

十六岁的喻文州说起话来还是给人留着合宜的空间，甚至更生疏更遥远一些，不比后来王杰希所熟悉的那个温和从容的蓝雨队长。这种熟悉与陌生的碰撞让王杰希骤然想起他们在这个时间点后将要面对的一切。

林杰对他说，王不留行连同队长的位置，一并拿去吧。

他坚信自己可以成为征服者。

 

而喻文州，则是从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自己死心的境遇中坚持向前，近乎一路孤勇地抱着心头不曾动摇的梦想前行。

王杰希知道，喻文州这人能最大化地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一切东西。*荣耀上是，平日里、感情上……王杰希思及此处，心下翻了个白眼，叹气赞成：当然也是。

在这个十六七岁的起点，他们似乎是从两个迥然不同的境遇出发，走着完全不相仿的道路。一个仍在不断挑战证明自己、一个却将要成为征服者面对更大的难题。

但，他们向着的是同一座巅峰，一座荣耀即荣耀的巅峰。

 

所幸，他们在攀登的路上相遇。

夕阳西斜，影子颀长，那两人并肩同行。

 

FIN.

标*的地方基本都是原句，大部分是番外，基本在《传承》、《王朝与少年》、《决战之时》、《双核时代》和《见证奇迹的时刻》，阴谋那句是正文的1641章《没有操作，就没有破绽》。

这篇港真，想叨叨叨的废话真蛮多的，有点真情实感了。

想写那个番外里跟正文稍稍能看出成长和变化的少年喻文州。

和基友聊起来发现对番外这个喻理解可能偏我流喻文州，ooc见谅，其实还蛮想聊这个时段的喻王两位的，没人和我聊，痛哭流涕。

CP脑就很想用王杰希的视角去看一看那个时段。

还特别想写一写退役以后的喻穿回去看一看番外里刚刚接任微草队长的王杰希，看看会不会有合适的关键词~没有合适的关键词我也是能生拉硬拽的（。

反正……就比较无趣吧。主线里退役后的王跟少年小喻根本不是在谈恋爱2333只有背景是cp的嘛，也不造该不该打cp tag orz不妥我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