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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张敬轩-《风花雪》

好喜欢71这个数呀。

自己立的FLAG，还是写完啦。

　　

　　-07-

　　

　　文州：

　　

　　见信好。

　　尽管等你真的能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也没有耐心看下去。很抱歉用了很久才有足够的勇气和资本来面对你，希望不会太迟。

　　最近不忙，大概你也猜到了，是我自我逃避。

　　前些天在塔里遇上了黄少天，我猜他见到我就想动手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不过这次他忍住了。那天下了雪，说起来，今年冬天雪偏多，黄少天跟我说，那天为你升起联盟旗帜的时候，其实不止他和小卢两个人，屋檐底下站了一排蓝雨的军人。

　　他问我说，王杰希，你猜，如果不是队长，现在站在那里的一排人是谁？

　　所以文州，我还是不能赞成你的决定。第一次听到会议录像里你说用30个小时解码，你大概猜不到我在想什么，反正你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地胡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每次，大家都还信了。

　　算是你的天赋吗？反正我也不想揭穿你。

　　

　　我现在坐在你身边写这封信，倒不是为了写信，权当消遣，我总不能对着你，一动不动地看下去吧。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也不介意。可是很遗憾，你没办法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

　　说来说去，重要的事情还没告诉你，三十年的休战协议已经签署，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希望你也能好起来，尽管今天试图进入你的精神图景失败了，可是这才第一次。

　　下个月见。

　　

　　王杰希

　　

　　冬天如王杰希所说，格外多雪，北方的每一座城市日日素裹银妆，他在圣诞节前夕离开中心塔回到微草，在那之前，他终于一次次看遍联盟四年来关于“井”的研究资料，自以为有可以去见喻文州的资本，事实上，王杰希很清楚，如苏沐秋当天所说，他也是自欺欺人，这段时间不过是留给自己来接受事实的缓冲。

　　当天他遇上黄少天，是在中心塔高层的窗口处。目之所及，千里皓雪，冉冉升起的联盟旗帜吞没猎猎寒风，黄少天站在他身后，直到旗帜升到顶端还不肯开口说话。

　　王杰希回过身，问他怎么？

　　黄少天说的那句话王杰希并没有写给喻文州，事实上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

　　蓝雨的妖刀剑眉凛然，最终放弃了浓重敌意，他语速飞快：“真搞不懂你们，我说，人家结合的哨兵向导不是巴不得一体绑定同生共死，你俩倒好，遇到事了先断连结，说好听了叫为对方着想，说难听是不是不能共患难啊？不过王杰希你知道不知道，赶明你回学校看看，你和队长已经成为教科书般的反面典型了。”

　　“是吗？”王杰希被他逗笑，心里想的却是当初苏沐秋费尽口舌一句一句都是劝诫，到头来他竟然是被黄少天几句话才点通——

　　他和喻文州错在，从来没有把彼此放在同一立场上，为对方考虑，却从来没有做过一同面对的假设。

　　

　　凛冽寒风踏雪而来，王杰希忽然在战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将思念二字搬上心来。

　　他想念喻文州。

　　

　　文州：

　　

　　开春天气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更值得高兴的是你的精神图景，终于从漫无边际的黑夜来到白天，有了昼夜流转。尽管还是一片雪原，我还看见你家那只雪狐在我触手不及的远方，我猜他看见了我，可是抱歉，暂时还没办法带你回来。

　　今天坐在你身边，才想起把当初在你办公室拿来的铭牌别回你胸前。

　　别笑我，手有点抖，控制不住。

　　

　　不说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经常做那个我曾以为干扰了我四年的梦。圣诞节后的电视塔上，听不清你对我说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当时你装的真好。

　　抱歉，我用了这么久才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难怪我只要醒着就能看到你。

　　文州，我想我们应该互相坦诚一些，有朝一日，我想亲口跟你说，无论你和我在什么境况下相遇，还是能够互相吸引。

　　不管连结在不在，你都是我的向导。

　　

　　王杰希

　　

　　王杰希当真听了黄少天的，回了一趟学校，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把他跟喻文州当做反面典型，如果非要说有谁是散播这个观点的源头，毫无疑问，就是在战后选择回到学校当老师的苏沐秋。

　　苏沐秋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不乐意了就闷在屋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据说还炸过一次卧室，传到王杰希耳朵里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他本想拿这事打趣苏沐秋，却见人一脸正色地询问他：“我说，你要不要回学校当几个月老师？现在你们一帮人都成了行政人员，还不如回来揍熊孩子练练手。”

　　王杰希：“……”

　　他真觉得这家伙误人子弟。

　　

　　两人从学校食堂蹭了份花生米和海带丝，苏沐秋从屋里转了两圈，却只发现藏了许久的伏特加，醇酒与下酒菜两相对照，两人对桌不约而同笑出声来，索性也就这么凑合了。

　　王杰希酒量不好，酒过三巡，酡红上脸。

　　是夜月色上佳，风物辽远不堪一窥，他眼前就只有一个人影，以及乱七八糟的莫名陈设。

　　混沌之间，王杰希忽然起了话题，惊得苏沐秋险些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语气低沉：“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等他了？”他顿了顿，兴许是因为喝多了，声音哑着，连眼眶都跟着发红，一向认真负责的形象化为灰烟，倒有点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前几天，我回塔里，老冯把我叫他那去，说给我介绍个向导……”

　　他半晌没说话，苏沐秋试探着问了句：“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我摔门走了。”

　　“……”这次轮到苏沐秋语塞，想终有一日，被黄少天和韩文清摔了无数次的主席办公室木门，竟也能得到王杰希临幸。——其实他也喝多了，自己想了什么，压根不知道，嘴不跟着脑子走，自个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他跟着王杰希的眼神接话，含含混混的，半天才说清：“是挺像的吧……你一月去看文州一次，待个半天，一切正常，还工作狂，开始大家还在你面前避着文州的名字，后来才发现，你面上还没别人在乎。”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会回来，我相信他。”

　　“你这也太理想化了……”苏沐秋抢走了盘子里最后一粒花生米，低声说着，“你想过没，多久？”

　　“不管多久。”

　　

　　文州：

　　

　　前几天陪家里小丫头买了几件夏秋季的裙子，我挑的他都不喜欢，这丫头从小就挑眼，有点难缠。

　　去年姑娘圣诞节送我的圣诞袜子，你竟然拖到今年才带到回忆里给我，喻文州你是不是挑拨父女关系啊？

　　还有，姑娘挺生气你不回来陪她过生日，你看着办吧。

　　

　　最近回了趟学校，顺便做了一个季度的老师，一别多年，才发现学校变了那么多。

　　不好还是希望跟你一起回去。

　　当初养的那只雪鸮快胖得飞不起来了，不知道是谁惯的。仔细想想，你好像对谁看起来都纵容着，我说有点吃醋，你信吗？不过信不信的，现在说也没用，等你回来吧。

　　

　　说个笑话，你别嫌我幼稚。

　　我去问柳非，你不在的时候，我应该怎么样才比较符合正常的思维，毕竟你也说过我，似乎在感情上脑回路不太正常。后来她说的那些，我觉得你并不希望看到，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回来，我请一周假，一直守着你看，成吗？

　　只要你乐意，说什么都成。

 

　　哦对了，家里的面包机我换了一个，坏得太快了，我怀疑是你操作不当。

　　

　　王杰希

　　

　　王杰希写下落款，觉得这次说了两句谎话，也当是应景，他总不能把一切好的不好的全数写给喻文州，尽管知道喻文州看不到，却总怀着报喜不报忧的心思。

　　比如他带着自家姑娘去买裙子，小姑娘并没有嫌弃他的审美——当然小丫头更喜欢喻文州的品味这话不假——小姑娘只是在王杰希要离开的时候，勾勾手指让王杰希弯下腰来，她勾住王杰希的脖子，软软的脸颊凑在他耳边说：“爸爸别难过啦。”

　　都说小孩子某些方面格外敏锐，王杰希竟一瞬间红了眼眶。

　　半年多来，关于喻文州的所有是非都变成了他加给自己的重压，他没为喻文州掉过一滴眼泪。可在卸下一切防备和伪装的家人面前，一句“别难过”却彻底击溃了他的防备。

　　小姑娘搂住王杰希的脖子，声音甜甜的，却同样红着眼圈，她说，爸爸是英雄啊，不要哭啊。

　　王杰希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掉下泪来。

　　不过那封信，他还说了一句谎话，如果喻文州回来，他不止愿意请一周假。

　　

　　文州：

　　我想见你。

　　

　　第二年寒冬，王杰希生了一场大病。

　　刘小别说他一定是疲劳过度，自从战后王杰希和战中几年一样没日没夜地工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后话在喉间滚了两圈愣是没说出原因，尽管将近一年过去了，喻文州这个名字依旧是能不提就不提的字眼。

　　王杰希却不甚在意，依旧拖着发热的身体前往中心塔参加月度会议，然后按部就班地请半天假，陪着喻文州。

　　他坐在窗边，手心高热的温度衬得钢笔冰冷，话不过写了一句，就昏昏沉沉地枕着一缕日光睡着。阳光像是催梦剂，激发一串光怪陆离的真真假假，他梦到喻文州的精神图景重归暗无天日的冰原，是真；梦到他身处白雪松气息的向导素间，是假；梦见他离开时俯身亲吻喻文州的额头，笑问他知不知道睡美人的童话故事——虽然也是假的，但王杰希离开的时候照做了。

　　显然，喻文州这家伙是个没童年的。

　　他并不知道亲吻之后沉睡的人应该醒来，抑或是王杰希亲错了地方，忘了念正确咒语。

　　他只希望极致的黑夜，是黎明前的曙光。

　　

　　喻文州精神图景的状况不进反退，希望越来越渺茫。

　　王杰希在一家人齐上阵的多重逼迫下，带着家里的小姑娘一起定了全家圣诞旅行，无奈他在平安夜前夕又生了病，只得把小丫头交给家里人，自己一个人继续留在微草加班。

　　高楼下万千灯火流影，柳非收拾到最后才走，他路过王杰希的办公桌，高跟鞋的清脆声音停住，王杰希应声抬头，正见姑娘拧着眉组织言语，他笑了笑，安慰道：“早点下班回家吧，没约会吗？”

　　“老大你也是啊，”柳非怔了怔，侧脸笼罩在对面大厦的光影里，她笑着说，“听说今年中心大街的圣诞树很好看，老大你可以绕路从那边走。”

　　“好，我会的。”

　　王杰希埋头看了一会资料，却发觉有些看不下去，此情此景，平安夜的绚烂光影，总让他想起一个人来。他站起身，爬上木梯高处，顶端的储物柜里放着一沓大小不一的地图，唯一的相同便是地图上纷乱多彩的笔迹。

　　霓虹照映的窗口，大多色彩都失真，可他依旧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处标注的颜色。

　　一年来，他看过喻文州书柜里所有的书籍，无数次翻阅过他标注过的军事地图，这似乎已经成为王杰希自己独有的消遣方式，不耗神、不费心，唯一的不好便是动不动会戳破心口自己树立的防护罩，不留心撕开鲜血淋漓的创口。

　　不过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都以为他已经放弃、都以为他不再等待、都以为喻文州成了不归人。

　　可他的信仰依旧没有崩塌。

　　桌上的太阳花还开着，曙光还在，希望还在。

　　

　　王杰希走出办公室时已经临近午夜，却刚巧在走出微草时接到了家里小丫头的电话，姑娘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困倦，估计是难为熬到了现在，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听得到家里人跟他隔空问好，小姑娘抱着电话转了一圈，最后才正正经经地跟王杰希说平安夜快乐。

　　他弯了弯唇角，跟家人道了晚安，心情在子夜却如日光照耀。

　　街上人少，众多商户的灯火却依旧彻夜点明，隔着很远也能看到流华溢彩的巨型圣诞树，对比记忆里的五年前，着实有风雨欲来与和平年代的鲜明对比。

　　他站在圣诞树下，随手摘取一颗抖落金粉的星星，总觉得似曾相识。

　　王杰希明明知道，五年前那段记忆是伪造的，他和喻文州之间并没有发生过平安夜的偶遇，可这件事明明他自己清楚、喻文州也清楚，实在微妙得很。

　　触景生情，他倒不是怀念什么，只是对圣诞树下他开的那一枪有点无奈。

　　

　　王杰希站了好一会，正想要离开，裤脚却被毛茸茸的物体扯住，他的靴子深深陷进雪里，步履艰难，然而他很清楚，在这一霎那，阻拦他的并不是皑皑积雪，而是他迈不动步子的心绪。

　　咬住他的是一只雪狐。

　　一只黏人、又会耍赖、还动不动喜欢蹭来蹭去的雪狐。

　　他行动迅速的蹲下身来抱住那个混在积雪里只分辨得清一双清灵眼眸的精神体，直到双手触觉温热才心脏才开始加速跳动——他得承认，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屏息静气，才心脏跳动声都不能感知。

　　雪狐窝在王杰希怀里，不老实地挪动尾巴，总算在臂弯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王杰希驻足在圣诞树下，那一刻他几乎不用调动五感，几乎是凭借直觉向不远处的电视塔边望去。

　　观光电梯里依旧溢满暖心的橙色灯火，他看见电梯一角挂了只通红的圣诞袜子，周遭围着一圈闪闪发亮的小彩灯。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电梯里那个人。

　　

　　阔别经年、所思所想。

　　王杰希甚至看不见那一圈彩灯的颜色变化，他的目之所及全是那个人的微笑。电梯上的人侧身靠在一边，半张侧脸落在圣诞树的方向，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人觉得熟悉而安宁。

　　臂弯里的雪狐一点也不老实，安静了一瞬便不停地甩动着尾巴。

　　它的动作仿佛是这个时空里唯一的动态，王杰希的双脚陷在深深的雪窝里，严寒自足下而生，像是冻结了他整个肢体。

　　观光电梯缓慢下行，喻文州终于侧过身，对上他的眼神。

　　王杰希在那一瞬确认一切不是幻觉，他捕捉到喻文州的眼神——那是他的向导，他深爱多年的人。

　　那是他心里足以沃雪化冰的温柔，尽管这话他从没向喻文州吐露过。

　　

　　观光电梯下行至一层时，王杰希忽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他忽然有点怕喻文州再按一次最高层，再走一个来回，那他真觉得自己会等到天荒地老。

　　于是他将离开他臂弯万分不满的雪狐搁在雪地上，向着电视塔的方向艰难前行。

　　他浑身发热，从心口燃烧的温度蔓延到周身，却比不及一个落实的拥抱。

　　

　　“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喻文州的笑音附在王杰希耳廓，那种轻描淡写的疑问语气他再熟悉不过，他加紧了抱住喻文州的手臂，脸颊埋在向导的颈窝一秒钟都不肯放松，对方似乎有点无奈，手心拂过他的后背，“我还以为，你会站在原地，不看我，等我安安静静地走完两次电梯，再来找你。”

　　喻文州分明是按着五年前的剧本揶揄他，王杰希却一点都不想反驳。

　　“可是，我忍不住，”喻文州自嘲似的继续说着，“也等不及。”

　　“王队长？说句话。”

　　王杰希沉默。

　　“王杰希……”

　　王杰希还是没理他。

　　“杰希？”

　　“喻文州你不能安安静静地让我抱一会？”王杰希声音闷闷的，却还是不肯抬头。

　　喻文州无奈地笑了笑，心说要是由着王杰希胡来，他说不定真能在这儿站到明天早晨，于是他顺着王杰希的手臂扣住他的手指，顺着对方的侧脸一路亲吻落到唇畔，笑着问：“听说你生病了？”

　　这就是威胁，王杰希窘迫，别过脸放开他的向导，低声喝出白气：“那回家。”

　　“这么久不见，你就跟我说要回家？”喻文州眸子里含着王杰希再熟悉不过的狡黠笑意，瞬间像他精神体附身，佯装失落地添上一句，“我还以为你要说……”

　　“要说什么？”王杰希截住他的话头，拉住人不由分说地挑选好走的道路步步深陷雪窝。

　　“比如……”喻文州打量着王杰希的神色，饶有兴味地继续逗他，“比如回家结合什么的，不知道你生病的，还以为你结合热。”

　　王杰希略过他话里的不正经不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回家结合，也是回家。先回家，再结合。”

　　“来真的？”

　　“顺着你说而已。”

　　“对了，我看了你的信。”

　　王杰希脸上莫名一红，被冻的加上发热，倒是也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清楚地感受到温度变化，可他又忘了，身边这个，是随时随地能感受到他情绪变化的向导。他只得摆出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挑衅问：“怎么？”

　　“你说我弄坏家里的面包机，说话要讲证据的。”

　　“证据进垃圾场了，没得找。”

　　“讲理吗？”

　　“不讲，”王杰希停下脚步，直视喻文州温润笑意的双眼，在子夜里，他却完全看得清对方的每一个表情，王杰希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谢谢你。”

　　“我知道，我也是。不过……我说结合，是认真的。”

　　

　　两人的身影并肩渐远，直到消失在平安夜的星辰皓雪里。

　　一肩风雪抖落，伴随平安夜后第一缕曙光，冉冉升起。

　　

FIN.

 
 
 

一个鸡血期的，自己觉得有点雷的脑洞。

尖叫一句说好的七章完结了！！~

大概是源于当时喻王群里讨论BE，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脑洞最初大概是个惨惨的故事，不过真的成文已经跟当初的初衷不太一样。

本来是个短篇篇幅，搞完大纲觉得七章能完，结果最后写了4w+，爆字数小能手吧大概23333最喜欢最后电视塔观光电梯上和圣诞树下平静的对视，然并卵我不是画手啊啊啊啊啊啊，总之就是为了自我满足（。

还是喜欢他们在一起，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最终还是能平安喜乐地过日子，我就是这么肤浅啦XD

比较抓狂的是本来大纲里想一路卖的副cp邱乔安利被特无趣地一句话带了…………痛心疾首QAQQQQ

谢谢喜欢XDDD鸡血期平掉这个坑很开心，有姑娘跟我讨论剧情是支持这个坑的最大动力啦，不太擅长写虐，差点坑掉orz不太会讲话，总之就是谢谢喜欢啦(｡･∀･)ﾉﾞ